难以置信的话

有个在很多学生眼里认为很奇怪，很娘，很孤僻，很有脾气的导师——祖晏，那天，他问了我一个问题，是我打从心底里觉得要解释，不好意思，也很意外的一次。话题是这样开始。
祖晏: “ 怎么你在面子书发的照片都那么桥? 还要是蒙蒙的” ，
心悸的我 ：“ 我不是故意要弄蒙的，因为手机出来的照片，素质都不怎么好，于是就靠“蒙” 来遮蔽那些所谓的线条和圈点。
祖晏: “ 哦，不过 （耸了一下肩）....看起来还蛮好看的” 。

你不知道我根本不懂接下去说话，除了傻笑之外，当然当下，脸是骚红了些。这种话题，总时很快就被带过，或许很多人会觉得是玩笑，但其实我想问，这算是赞美吧? 事实上，把它当成是赞美的的话，是多么激励人心的? 哈哈。 不过，我会相信他说的。只因为从我认识祖晏这人开始，他给我的印象就是那种——敢怒敢言，是好就是好，不好就是不好的人，在他嘴里，你只会听见很难听却是事实的事。你不知道，我认识他的时候，头顶是着一颗椰树，他第一次叫我的时候，是这样说的：“ 头上有个辫子的女生，帮我把灯给关上” ，之后，偶尔上课会被他点去回答问题。那时候的功课，他看着我那些呕心沥血的照片说了很多狠话，然后总是丢说“再拍过吧”的话。

很多时候，对他说过的话，是会很心急但也是心存感激的。因为如果他不说，你就不会发现, 自己其实还需要进修那么多的事。他的话，会像有人拿着铅笔，在头顶一点再一点地敲醒那走很慢的脑袋，那是叫你学习——思考。只是，那是第一个学期的事了，之后今天再去他的课，他总是会说 : " 你的脸看起来很upset..." ,  " 你看起来很sad...."  他这样说的时候，其实除了是无比的无奈之外，至少，他还能看得见我的存在，好事不是吗? 事实上，我一直都很喜欢听他说的课，脸会看起来很烦恼和难过，只是因为脸上的眉就习惯自己邹在一起，是连我自己也发现的事，只是同学说了后，我才开始发现和注意的。

所以说，那天他说还蛮好看的时候，是你我从来不会想象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，真的是世界其中一个美好，心脏都能顿时停顿两秒的好事。给人拍或自己拍，其实从小就比较向往前者，但现实中，不上镜的脸，还是自己来吧，拍自己也好，为别人拍也好，至少，相机在自己手里，可以信心多一点。如果, 一开始我就能“侨” 一点的话，会怎样? 完全不敢想象。